为什么,为什么他无法感受到这一切?
他不是妈妈的亲子吗?为什么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的那些,而他全然不知晓?
另一边,家主的袖子被几乎感受不到的力度牵起。
首先解决吸血鬼这一事——找到吸血鬼大公,她命令道。
几乎是同一时刻,她被身后的空间系异能力者带到了一个集装箱外。
家主久违的拔出了腰间佩戴的草薙剑,一剑而已,就如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挥出的第一剑,她心情平静而畅快,直视着集装箱里的非人。
“做我的家臣。”她对着只剩胸部以上的吸血鬼大公布拉姆说。
如果希望大后方安稳的话,那世界就不要存在敌人好了。
家主与吸血鬼
布拉姆大公现在进入了一个很尴尬的境地, 上一秒他才说那位偷偷把他背出来的小女孩是自己的家臣,这一秒就进入了不答应成为别人的家臣就注定去死的场景。
注定去死?当然,身为一位宽容的且经历过漫长岁月的领主, 他见过这种极端独裁者, 虽然历史会证明一切, 但在其中一个片段的进程里,人们不得不面对这样的存在, 遵守他们的规则, 违者则退出历史的舞台。
让一位领主成为另一位领主的家臣——领土吞并啊。
他叹了口气:“被圣剑索尔兹勒尼刺中后,福地樱痴代为使用我的权能,我所有的族裔由他控制。就算我成为你的家臣, 我的族裔也无法为你所用。”
不过他也没抱着这样就能摆脱敌人的想法:“放过我旁边的少女,我跟你走。”
背着半截布拉姆大公身体跑了好久的十岁小女孩幸田文,瞪大着眼睛看着集装箱外的女子,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,有些惊慌的诶了一声。
怎么感觉这个姐姐一直在看她啊?不过听布拉酱的意思,这个人和福地樱痴并不是同伴, 那么是否能拯救武装侦探社?
“等一下!”她鼓起勇气说到:“现在福地樱痴到处在找布拉, 只要拔掉他身体里的剑,福地樱痴就没法控制他了。”
逃跑二人组或是紧张或是警惕,而玩家看着这个十岁小女孩赭红色的头发和钴蓝色的眼睛,既视感非常强烈。
这不是中原中也配色吗,你也是神明实验体?
“不用那么麻烦。”她对幸田文说,然后扭头看向吸血鬼大公:“那么试试看?”
不带疑问,而是一种对结果了然于心后才能展现出的宽容姿态。
然而布拉姆自己都无法控制族裔,或者说无论是什么异能力,都无法隔断圣剑索尔兹勒尼和刻印者的联系, 再尝试一些别的办法都只是白白做工而已。
“那么我答应。”
独裁者啊,不过也无所谓了。他的所有臣民已经死亡,自己也在棺材中已这副模样沉睡了多年,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已然不在意。就让这个女人尝试吧,对于结果——
布拉姆睁大了的眼睛,代表血之君主的红色眸子里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情绪。
只是一句答应而已,却能感觉什么东西彻底的被改变。
“……统治权回来了。”
所有的吸血鬼如今身在何处,又是什么状态,一瞬间犹如生而便知的常识一般进入了他的脑海。久违的,感受到了自己权柄的存在,布拉姆一时失语。
圣剑索尔兹勒尼还插在他身上作为他的脊柱,但却完全失去了作用、不对!他没有办法操控自己感知的一切!
“那可不是你的统治权。”鲜血大公看见对面的领主露出了然的神色,如所有攻城大捷的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:“看来我的规则在你之上。”
对于这句话,他的回答是静默而非否认,或者说这根本不需要他的承认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献出了与第一次被初拥时所感受到的同等敬畏,即使身有不便,也必须表达了自己的恭谨。
“请原谅我的失礼,领主。”
统治10的绝对主导权是刻在世界起源上的铁律,谁又能比吸血鬼能了解等级之间的存在呢?谁又能比吸血鬼的血脉更独裁?人类不能理解的一切,为吸血鬼所知。
这才是真正的君主,他臣服。
在吸血鬼全部失控之际,福地樱痴突然想起了曾经听过的传言。
日本之后,有一个人有着极为特殊的权能,如太阳一般不可撼动,又指挥一切生灵随日升日落而朝夕运转,亘古而存。
他原先并不相信,居上位者吹嘘自己的正统,同“天照大神”血脉是天命所归这种论调一样可笑,从而驱使庸人依附,自相残杀。
难道真的有那种生而居上的存在吗?福地樱痴绝不认同,或者说所有自认为如此的人,都曾在世界奋力搅其腥风血雨,或死亡或胜利,但之后依旧是一抔黄土,留世之人依旧杀得一片眼红。
上位者为满足其野心,引得民众相竞去死!
然而此刻,吸血鬼和不断赶来的人类如此配合,又同时出现了许多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异能力者,所有人如无声转动的齿轮一般,严丝合缝,却不发一言。如果这些是那个家族的底蕴,那么福地樱痴为其震撼。
“或许老夫一直以来走错了路。”福地樱痴喃喃道,他原想搅得世界大乱,从而或得联合国的“大指令”,这样才能让他曾经的同伴,现武装侦探社社长趁机掌控这个能够命令联合军队的武器,作为阻止未来发生世界大战的最后一道枷锁。